主人公A,热爱音乐从工厂辞职,学习创作,他目前已有一百多首原创歌曲,他曾在北京地道卖唱,后因食不裹腹回到家乡徐州,靠路边演出谋生。
主人公B,生于台湾,15岁随父家徐州,不久,父亲死去,孤独中,他自学了钢琴,音乐创作,MIDI音乐制作,他门徒众多,其中已有偶像明星。可他 依然住在廉租房中,依然靠倒卖电子垃圾为生,依然免费教育着热爱音乐的人。
他们命运多舛,平凡,伟大,穿着破旧的衣服,唱着最动听的歌!
直到观影后的一周,我的脑海里还回响着张宜苏随时挂在嘴边的“噫嘻”和他痛快中带着天真的神情,那句“噫嘻”让我想到刚抿完一口白酒的人舒坦的感叹,也让我联想到几百年前诗人李白放浪不羁的“噫吁嚱”的呼号。这一声长呼漫叹,跨越几百年的时空,交叠起两个同样自由不羁,洒脱狂放的灵魂。骑着自行车,弹着旧电钢,在平凡的生活中起舞。张鹏程和张宜苏这两位电影的主人公所跋涉的修行之路,和多年前大唐诗人曾走过的是同一条路。与君别,游四方,张鹏程告别的是工厂的生活,张宜苏告别的是父子亲情,这一别,是拿一生来冒险,追寻灵魂的自由,生命的激情。而命运的赌徒,除了自由将一无所有。
问君西游何时还
纪录片的主角,是生活在徐州这方土地上的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张鹏程,热爱音乐从工厂辞职,学习创作,靠路边演出和做节目主持人谋生。张宜苏,生于台湾,15岁随父亲定居徐州,不久父亲去世,孤独无依的他偶然中捡到了一个被扔掉的电子琴,从此开始自学音乐,以倒卖电子垃圾为生,并且免费教学生编曲和创作。
影片的前半段,张鹏程和张宜苏的人生平行地进行着,不断地被交叉剪辑在一起,创造出奇妙的混响。昏暗的光线,长时间跨度里两人容貌外表的变化以及略显混乱的剪辑和采访友人时不带名字的描述,常常让观众分不清眼前描述的究竟是哪一位主人公的人生片段。一样的天真烂漫,一样的特立独行,隐约有两人仿佛是一人的错觉。我不清楚这是导演的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却很喜欢创造出的效果。两条终将相遇却暂时遥遥相望的轨迹,对彼时的张鹏程和张宜苏来说,当他们独自在巷尾唱歌,在小屋弹琴,在人生的困顿时刻,是否知道世界的另一端有一个同样孤独而自由的灵魂?而当两位主人公终于在现实中相遇,灵魂的共振带来最深切的安慰,撞击出最绚丽的火花,也将两人实际上迥然不同的性格和面目映照得更加清晰。张鹏程的旁若无人和过分坦诚每每令人捧腹,而张宜苏质朴中带着温柔,这种温柔在观影过后的一段时间里将逐渐在心头融化而越来越清晰,他谈起义妹和阿姆斯特朗时闪亮的眼神也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也许是为了和人物的性格相呼应,也为了最真实地表现他们生活的环境和状态,同时也受限于预算和拍摄条件,影片中,摄像机一直保持着用最自由的方式捕捉人物的生活,颠覆了人们对一般院线电影的预期。从影片一开始,手持摄影机就一路跟随张鹏程,极度抖动的画面几乎引起不适,却也拍下了最鲜活的场面和生活:脏乱的中巴车厢中张鹏程和几位女士的调笑,灰扑扑的县城,村庄里疏于经营的篱笆和场院,入夜后张鹏程主持的气氛火热的晚会,晚会上俗艳的大红色,粗俗的笑话,一连串搞怪的表演、夸张的吹捧、不着调的牛皮,这是最生猛的现实,也是张鹏程真实经历的生活。
欲上青天揽明月
电影最动人的一刻,可能就是在张宜苏昏暗的小屋中,听他讲述自己的义妹,讲述对阿姆斯特朗和登月梦想的崇拜。那一刻坐在油腻床铺上的,俨然一个超人,精神飞出肉体,膨胀出一个宇宙。他在阿姆斯特朗身上寄托了探索的雄心和对未知无穷的想象,又在义妹身上得到了女性温柔的抚慰。讲起义妹,他就像一个伸手抓月亮的小男孩,对世界全心全意的信任,像渴望糖果一样渴望温暖。像一只沐浴在月光下嗷嗷的小野兽,朴素地希望天地间的静谧为他停留一刻,好在月光下香甜地睡去。可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无论是义妹还是张宜苏,都逃不开人世的风霜雨雪,义妹最后跳楼自杀,甚至尸骨也无人收殓。多年后,面对镜头张宜苏再回忆起义妹,念念不忘的还是有一次她从背后搂住他听他弹琴,那一刻成为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他说义妹是亲人,也许对于过早失去双亲的他来说,只有义妹给过他真正的关爱和温暖。他说人生有过那样幸福的时刻就觉得这辈子值了。原来即使是超人,所能拥有的也只是记忆中那几个高光时刻,却足以温暖一生。但张宜苏生活中更多的还是达观和不染纤尘的欢乐。夏天的时候,他就去云龙湖中洗澡;在暴雨来临的时候,只穿着裤衩满街跑,追着乌云洗澡;在路边看到漂亮的乐手姑娘忍不住春心萌动,他是真正的最纯粹的生命意志的体现。
而纪录片在记录人物中最大的作用,我认为是极好地捕捉了现场的灵光和幽默的火花,这种力量来自于对话,来自于毫不雕琢的“在场感”和时间的连续性。在对张宜苏的采访段落中,现场极少甚至没有打光,人物就坐在昏暗脏乱的房间中央,于是他不间断的话语就像一束火炬,有力地点燃了观众的想象。在开头张鹏程的段落中,摄影机跟随了他一整天的行动轨迹,才展现出他在内心和外表上极为矛盾的人格特质。同时,如之前所说,导演将对画面质量的要求放到了最低的程度,采访张鹏程的早期录像带甚至不断卡壳和出现画面的中断,却不影响饱满的情绪流动,抖动的画面也增加了观众的“在场感”,这种粗糙的影像对应于两位主人公草根却生命力十足的生存状态,在某种意义上也正是对精致而空洞的内容生产的反抗。
侧身西望长咨嗟
张宜苏说,有的人,依靠音乐和命运斗争,有的人,靠卖馒头和命运斗争,有的人,依靠自杀和命运斗争,你和我,选择活着和命运斗争。
影片没有强行地追索人物的内心,而是更多地通过他们外在的表现和自己的叙述,留下让观众思考和回味的线索。而这句话,是我认为最真实地反映出两位主人公内心挣扎的一句话。也许过分违反常规、狂放不羁的行为,很容易让观众拉开一段距离来审视两位主人公,虽然理解却多少带着看奇闻轶事的眼光,那么张宜苏的这句话就足以说明,他们绝不是出离超脱的隐士高人,而是和普通人一样忍受着生活的磋磨,却用惊人的勇气直面内心,用旺盛的生命力量改造世界。要释放,要舒展,要自由。他们的疏狂不是普通的任性、散漫,而是绵延一生的和自己的搏斗,是赌上所有的艰险的战役。
所以张宜苏说“你和我”,每一个活着的人,无论低吟还是高歌,都用不同的方式对抗着庸常。在最朴素的细节中,藏着所有人可以分享的真实,这样的同在感让我们紧紧相连,获得生而为人的勇气,这就是《自行车与旧电钢》作为记录片的力量。
(原载于公众号:大象电影星球,稍有改动)
很多人听说有个词叫“祛魅”就疯狂地迷恋上了,遇见什么事都得把它捎上,用它来解释各种被厌倦、被看透,被认为是“也就那样”的人或事物,导致这个词现在一点魅也没有了。也确实,我们的生活里没有什么神秘,也没有谁特别崇高,那些都是要被破译、被打倒的,我们喜欢的论调是,大家都是普通人,谁也别装。
在消费主义时代,祛魅是很常见的事情。你想想当年的犀利哥,他正浪迹街头,被非常偶然地定格成一瞬间,从此成了各路目光的焦点,迅速建立起一个虚构的传奇,好像从他身上分裂出了另一个与他无关的人,供人消遣。等到有一天,大家觉得腻了,真相、还原就如约而至,人们挥挥手散场,寻找下一位神秘嘉宾。我们一同铸造一个幻觉,再让这个幻觉成为笑话,填补我们毫无新意的生活。
有时候我追看热点事件,会陷入狂躁的情绪,因为我获得不了任何精神上的愉悦,我们在比比谁更low、谁更无聊的竞技中享受着5秒钟以内的快感和优越感,我顶多从一堆让人糟心的事儿里挖掘出一些乐子,所以总是越热闹就越挫败。在我英雄主义的梦中,我始终天真地认为,一定存在一种英雄一样的人,他没有什么所谓真相,他呈现的就是他自己,他不被社会习俗、文化潮流所塑造,他轻而易举地就能选择一种勇敢的生活,并实现它。我盼望着出现这样的人,给我这样又不甘又不敢的人一点光亮。 《自行车与旧电钢》就是一部能给幽暗的心底透亮的纪录片。导演拍摄了两个人,都姓张,都是徐州当地的知名音乐人,一个是各界公认的怪人,另一个是怪人眼中的怪人。他们都挑战了正常人的生活观念,都被称作“烧不熟煮不烂”的人,只不过那个怪人眼中的怪人让我尤为震撼,以至于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我想单说说他。 这个人叫张宜苏。一个视觉冲击力很强的男人。他的徒弟徐誉滕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料到他会不修边幅,但没想到他直接来了个衣衫褴褛,脚上的布鞋破了几个大洞。日后,徐誉滕问起来的时候,他说,破洞好啊,我有脚气,要透透气。 卫生问题是张宜苏被人记住的第一个问题。他的家里窗户烧没了,电脑上都是痰渍,沙发被褥也油迹斑斑,到处都是堆积的尘土。很多他的学生都表示初次去他家很局促,根本不知道能坐在哪里。 还有更夸张的(此段为选读),张宜苏如果去他的好朋友家里做客,经常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某个地方留下他的神秘礼物——他拉的屎。他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诚意的礼物,能给收到的人带来好运。有一次被朋友看见遭到拒绝,他把“礼物”带走,跑到商场,做了个包装,又放回到朋友家里。 一开始,他的这些事迹让我看得哭笑不得,虽然我觉得很有趣,但我仍然认为他可能就是一个异人,一个有些疯癫怪诞的人。然而他的手一碰到电钢琴,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那时我才算真的见识了这个人,他的内心有大美。当张宜苏弹琴时,坐在我旁边的王老师低呼,你看他的手多自由啊!
我不懂钢琴,但我那颗冷静刻薄的心一下子被他融化了,我能明确地感知到他弹琴时的美妙和纯真,他的琴声不会骗人。张宜苏说他完全是自学,之所以选择电钢琴,是因为他觉得按上去就有声音,上手很容易,他就买了一本儿童电子琴用书,自己鼓捣。他说到后来他发现往往给儿童写的书,反倒能写到最基本的状态里去。
“回到最基本的状态里面去”,这是张宜苏很爱说的一句话。他告诉他的学生,生活就是吃喝拉撒睡,生命就是阳光空气水。除了这些之外,还能扯点闲淡,那便是非常开心的事情,他把他的创作当成在不停地扯闲淡。
他有一首歌,就叫做《吃喝拉撒睡之余》,其中有一段歌词是这样的:
忽然间心有灵犀
也许是光电效应
闪烁的讯息
在遥远的夜空里
相遇就像一次红移
有一个氢原子分离
支持着你完美呼吸
我不再犹豫
在今生确定的算法里
他告诉我未来如何决定
他给我的震撼是渐进式的,他说自己只是扯闲淡,但他关注的范围尺度早就超过了普通生活。他热爱科学,他说阿姆斯特朗是他的第一偶像,因为一个人踏上了一个广袤的陌生的星球,可以很淡定地办完自己该办的事儿。这让他感觉很伟大。
相较于他的艺术表达,他的生活给人的冲击可能更加直观。他的学生说,有一次他到离家不远的湖边洗澡,快乐地洗好了之后,他用上衣遮挡住裆部,就兴高采烈地裸着身子走在徐州的大街上了。
又有一次,徐州下大雨,别人都跑回家躲雨,只有他从家里拿着毛巾香皂跑到外面,站在街上开始淋浴,洗了没一会儿,下雨的乌云飘走了,他就追着乌云跑,边跑边搓。
你可千万不要以为他是个爱洗澡的人,在影片里他始终蓬头垢面,头发已经连成了片。他常常顶着一头油腻的乱发,跑到电脑城,倒卖一些“电子垃圾”,这是他糊口的方式。有一次,他把自己的U盘插进柜台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中,导演问他你在干嘛,他说,他自己做了一个Linux系统,他插上试试那台机器能不能运行。那时候是2011年。
他喜欢直白热烈地谈论性。拉扯他长大的大娘去世时,在葬礼上他觉得有个吹喇叭的女人长得很漂亮,顿时来了性欲,他跑到队伍前面,给仪仗队拍了张照片,其实就为了拍下那个女人。他讲述的时候,伴随着一点不好意思,可很快他又说,“我相信我大娘会在九泉之下,看到我这么做,也会感到很开心的。”
这就是张宜苏,几乎他的每一次出场都是我的一个短暂的节日。我们普通人只是偶尔在一瞬间能品尝到那种终身铭记的快慰,比如在某个暴雨之夜,关闭大脑,冲出屋门,大雨浇头,我们会把它看作巅峰体验。可这个人好像一直处于体验的顶点。
张宜苏曾经深爱过一个人,他把她叫作自己的义妹,其实是当时那个姑娘被家人赶出,经别人介绍,张宜苏收留了她。他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肉体接触,只是有一次,他弹着琴,她从背后抱住他,轻靠在他肩上,听着他的音乐。他说,我曾经那样幸福过。
后来,他的义妹涉足了另一段感情,因为一些原因,选择了跳楼自杀。片中,他谈起这段往事,一直在说,那一刻,我就觉得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每个人本来都可以很开心的。
“曾经我们俩就这样相偎在一起 / 在孤独的量子世界里 / 看着时空在扭曲 / N个世纪 / 无法忘记回忆藏在基因里 / 如果你也相信物质不灭的定律 / 那就会有完美的几率 / 又让我遇见你。”他唱道。
张宜苏教出过很多名声在外的徒弟,但他教人音乐却从来分文不取。这种黑客式的分享精神是他很年轻时就在坚持的。其实也谈不上坚持,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在今天这个时代,我们都能轻易认同我们应当创造价值,也能够创造价值。认同这种观念,对我们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不容易的是我们如何创造价值。现代生活的一种根源性的痛苦就来自于此,我们像别人一样去评判自己,要求自己,因为我们经历了种种文化塑造,成为了适应这个世界的人类。
但张宜苏不是。他凭借自己的才能,很容易地就能创造价值,可他并不向外索取什么,只是为了过一种自洽的生活。我并不是说这值得推崇,但这是一个值得尊重的选择。他鼓励人们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有的徒弟说,自己就想用音乐赚钱,他说那太好了,就这么做。他既有老庄的觉悟和通透,又有魏晋名士的率真和洒脱。他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不能被祛魅的人。
听说大象点映买了这部纪录片的版权,马上就会在全国范围内做点映播放,建议走进电影院,去感受一下与很多人相反的人生故事。
在乌云和暴雨下洗澡
文/东SIR
距离上次看《bike与旧电钢》已几十天过去了,一直想写点什么,只为纪念曾与电影完整版的相遇。然而所谓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影片中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精神形之文字时,时常觉得被约束了。今天刘老师约去她家二刷,过年至今,案牍劳形,身心俱疲,想着影片中的放浪形骸,自生向往,忙不迭的踊跃了,六点刚过五六七八好友或窝沙发或席毯而坐,刘老师素手烹香茗,偏有人不谙茗香,晚上要睡不着的,牛奶啦。
偏偏是这种朋友间无拘无束的自便随意,比较第一次时的按时入场、正襟危坐的观影仪式感,似乎更符合影片所传达的散淡自在,轻松惬意,影片放映时人物出场居然如久违的朋友,亲切又或打动或羡慕的情愫在内心流淌。
荧屏亮起,张鹏程出现了,三月不见,还过了个年,肥瘦依然,油滑如故,与一众妇女济济一车,调笑间,已从她们准时出发开始重新相信人类。
破旧的面的载着他们穿梭在徐州城乡各地,白天、夜晚,大红大绿的或搭设或卡车改造的舞台,深情款款张国荣、荒腔走板女老师、撒泼打滚主持人……荤素不拘,一个流浪艺人似乎跃然而出。
可是观众很难把二者形象严丝合缝的叠合起来,在别人那里是烟波江上生计愁,然而在张鹏程那里却是游刃有余的天赋展现加喜欢唱歌,“你是青楼名妓,我是路边野鸡”张鹏程在比较着他和电视台名主持。
在平时没有工作时,张鹏程喜欢一个人骑着他的破自行车,抱着他的吉他到处唱歌,影片里面一再出现的场景是张鹏程面着一堆废墟,弹唱他的张国荣,歌声响起于我居然有种复古的感动。
影片在后来的一幕使我明白了这种感动缘何而来,他去一家酒吧应聘歌手,老板嫌他的歌太老了,突然我知道了,他的歌于我是怀旧金曲,现在的娱乐要的是好声音,好声音中对老歌的所谓翻唱、所谓致敬不过是背景画面中《大话西游》的无厘头。
另一个主人公张宜苏出场了,依然是傻傻的站在田头一本正经的用稍有南音的徐州话介绍他的侄女。看到这儿笑声在内心荡漾,太好玩了,看到他就会笑,不是可笑,是开心加羡慕的笑。
宜苏出生台湾,母亲早故,只有一张疑是照片供隐约的追忆。随着叶落归根的父亲在14岁时回到他这个祖籍地----徐州。少小离家老大回的父亲半身戎装,有酒而家暴恶习,少年宜苏自是这恶习的承受者,然而全然没有好莱坞电影中的矫情,动不动就会留下心理阴影啥的,张宜苏回忆他这段皮肉生涯时,笑得像朵花般灿烂,仿佛不是挨的皮鞭而是与父亲一起享受了甘怡的蜜糖。
回到徐州后,父亲没有陪伴他更久,说起父亲的去世,宜苏更像惋惜失去了一位朋友。后来关爱他的大娘也走了,大娘临走的遗恨是没有看到张宜苏娶妻生子,宜苏在大娘的葬礼上对一位乐队女子春心大动不知道会不会令尚未走远的大娘顿生安慰。
这一幕不禁让人想起晋人阮籍,丧母,正与人棋,人欲止,不许,棋毕,哀而吐血,葬,酒又肉,嵇禧依俗例吊念,白眼相向,嵇康携酒琴祷,籍青眼有加。哪个母亲长辈的在天之灵不希望子女晚辈幸福生活,哀悼亡人不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伤痛并按亡者的期许生活吗?
那种戏剧表演式的夸张表演又岂是哀悼的正确方式。张宜苏身上的晋人之风不止于此一处。刘伶的“我以天地为屋,房屋为衣裤,你们为何到我裤子里来”裸体,嵇康好冷幽默,王羲之的坦腹东床,阮籍见酒店老板娘貌美,每日往而醉其边上,老板、老板娘亦视之常等等故事都可以在张宜苏身上找到影子。
张鹏程与张宜苏的相遇也有着晋人之风,一段未遂的风花雪月引得二个直男相见。一切似乎是因为音乐,然而和张宜苏的很多学生一样,相遇于音乐,以传授音乐的名义打开了思想的那扇大门。
吃喝拉撒睡,阳光空气水。一切都顺其自然,没有绝对的正确,谁都是可以被质疑的,包括张宜苏。
“有的人,依靠音乐和命运斗争。有的人,靠卖馒头和命运斗争。有的人,用自杀和命运斗争。你和我,用活着和命运斗争……”张鹏程开始了创作歌手的道路,上面的歌词表达了他对世界的态度。
相比较而言张宜苏的生存法则似乎更随遇而安、顺水而为,不刻意追求,凭兴趣爱好牵引。乐观、旷达。他面对世界必胜的法则实际上只有一条:不战。没有任何牵挂、没有任何东西是不能舍弃的,包括音乐,因为音乐只是他的一种生活方式,而不会成为他的包袱,因此他才能从音乐中享受最纯净的快乐。他没有一刻不享受在现状的舒适中。
就这样三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了,感觉像在听晋人传奇,又在读聊斋志异,追云洗澡、拉屎送运……看着像一个个魔幻故事,从影片的角度说有摄影瑕疵、对镜讲话太多等等问题,然而因为导演找到了二个很有意思的传主,这一切在观影过程中都觉得可以忽略。
我们在生活中时常感到不如意,感到失望,有时真的是我们牵挂的太多,愿生活中每一片乌云可以化作一场暴雨,洗涤我们负担太多的心灵,让它回到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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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有一段特别粗糙的视频,张宜苏早年自拍录的:第一年回农村参加侄女的婚礼,拍视频记录,侄女穿着新娘服满脸笑容。第二年再回去,说要拍视频记录水稻怎么变成大米的,镜头拍到侄女,已经挺了个大肚子。很多观众都笑了。我却特别感动,不知为何,觉得特别生活。可能也正是这种粗糙更显得真实。
导演说剪片的方式是想先让我们看到一个陌生人视角中的张宜苏和张鹏程,再慢慢地走进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世界。你看他衣衫褴褛,相貌猥琐,却不知道他逍遥自在。 张宜苏说起童年父亲的暴力,说得云淡风轻。回忆起他在弹琴时朱莉走过来靠在他肩上的,说“人生有过这么幸福的一刻算是值了!”一脸满足。有一种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魅力。特别真诚。从不遮掩自己对金钱,对性的欲望。照顾好自己那百十斤就好。遵从内心的人,怎么会不快活。
而张鹏程是不管悲欢都去用力体会的人,谈起童年家庭不和遭遇还会陷入悲伤。喜欢给自己定目标规矩,两个月后要会唱维塔斯,吃完饭觉得浪费油和洗洁精罪恶不刷碗,举行仪式把Av都删除。对自己要求严格,爱表达,人张扬,这种人总给身边人带来乐趣。张鹏程像是沸腾的火锅,酸甜苦辣都往里加,平平淡淡的轰轰烈烈,我喜欢。 张宜苏和张鹏程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他们很多观点都不一样却仍是朋友。但在面对热爱的音乐时,他们都是一类人。
张鹏程唱“有的人依靠音乐和命运斗争,有的人靠活着和命运斗争”身上有疤,心里头也有小花,是我们大多数人的生活状态。我倒不觉得我们靠活着和命运斗争,我们就是活着,不斗争。
四年前遇到《自行車與舊電鋼》是段美妙而神奇的觀影經歷,片中兩個看似很普通的小人物,其身上的故事卻每每令人驚歎和感動。映后交流時,導演邵攀還打了一套太極拳,功底扎實,有板有眼,和他的電影作品還有俊朗飄逸的外表相映成趣。聲色場所近日電話採訪了邵攀導演,分享了很多電影創作經歷。
(以下為採訪全文,很長但不涉及劇情,請放心收看。)
飛了:邵攀導演你好,你的紀錄片《自行車與舊電鋼》馬上就要在全國很多城市公映了,很多人包括我在內都是通過這部紀錄片認識你的,可以介紹一下你在此之前的電影經歷么?
邵攀:您好,馬老師。是這樣的,之前是沒有什麼電影的經歷,當時給一些電影幫過忙,在這之前我都沒拍過什麼正兒八經的電影,這部是我的處女作,也是紀錄片的處女作。曾經也拍過一些短片,但都是不成熟的作品,甚至都不能稱之為作品了,就是短片。這個(指《自行車與舊電鋼》)是認真花了三年時間完成的一個作品吧。
飛了:是因為一個什麼樣的契機你接觸到這個題材或者認識了影片中這兩位主人公?
邵攀:拍這個影片是因為有兩個契機湊到一起了。
第一個契機就是我很早就想拍片,但是之前都是手裡沒有設備,要租用攝影機的費用又太高,正好到2010年的時候我們買了一台(佳能)5D2,想往外出租,也想著拍點東西。
第二個原因又恰好張鵬程是我身邊一個非常特別的朋友。總是有一些關於他的話題在耳邊響起,總是有朋友在不停地提起他,我覺得這個朋友應該是很獨特的人。如果我們都故去了,大家誰又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過呢?所以當時想,不應該讓他湮沒在人類歷史上,想記錄他,出於這個想法就拍了。
所以手裡有了機器,身邊又有這樣的朋友,就在2011年春節前夕回到徐州去跟拍他。現在影片里出現的第一個鏡頭就是當時我拍攝他的第一個鏡頭。
那麼拍攝張鵬程到了第二天,就遇到了張宜蘇。在這之前也是神交,聽人不斷地談起他,但還是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也想象不出他是什麼樣的人。反正我個人想象力也比較貧乏,我覺得和多數人一樣,一般人沒見過他,是沒法想象的。所以見到張宜蘇以後,他這樣一個人,又那麼謙和的狀態,那麼低調,一群人在那裡嘰嘰喳喳,他也不說話。那個房間很亂,又臟,又臭,關鍵大冬天的過春節那個時候是徐州最冷的時候,“穿堂風”還刮著——非常大的“穿堂風”,說實在的那屋裡比外面還冷。
我是充滿了好奇,但讓好奇心爆棚的時候就是他的手觸到鍵盤的時候。那一刻我就在想,天吶, 這人都經歷過什麼呀!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美好的音樂,就在琴鍵上流淌出來,發生過什麼呢?當時就止不住一下子就好奇了。
在接下來採訪一些關於他和張鵬程這樣的問題、相識、評價,那麼話題自然就會轉到他的音樂上。結果這一拍,我覺得不過癮,因為我想知道的太多了,那麼對於這兩個人的拍攝就伴隨著這樣強烈的好奇心開始了。
一是好奇心,二是想拍張鵬程。從這開始,對,動機非常非常簡單,就是因為我很好奇。
飛了:無論是紀錄片還是劇情片,如果能夠打動感染到觀眾,我個人覺得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導演非常喜歡和熱愛自己拍攝和塑造的人物,你剛才說一開始只想拍張鵬程,後來因為張鵬程結識了張宜蘇,除了他倆引起了你足夠的好奇心之外,隨著你不斷去拍攝,甚至這個影片已經完成很久了,然後一直到現在,張宜蘇和張鵬程有哪兒些地方特別地吸引到你,讓你產生完成這個創作的衝動呢?
邵攀:我覺得我談(創作)衝動有點膚淺,不一定能配得上談這個問題。我當時拍的時候就覺得我的使命其中就有完成這個片子,我覺得都不到談論創作衝動的問題。我就覺得當時他們讓我有強烈的好奇心,當然也有創作衝動,但這麼說有點太理性了,當時我是特別感性地在創作這個課題。我當時覺得我可能活不了太長時間,甚至我都有可能都拍不完,因為當時有一些個人的狀況。所以我就想呢,無論如何都要把它完成。所以當時有這種強烈的衝動驅使,完全沒有理性去談這個問題。當時每天只要是拍,就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和對他們的探索,如何構思讓它成為一個長片的這樣一個結構。其實每天回家都會把拍完的素材完整地看一遍,有時候我和家人在一起像看連續劇一樣在看他們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
然後,剩下的時間我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想:我又沒做過這東西(紀錄片),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怎麼才是對的,如何才能建立起一個標準,如何去判斷我做的對不對、我做的行不行?每一天都面對這樣的問題,所以當時長時間焦灼于這些類似的問題,都是出於本能。包括最後在處理剪輯線,我選擇自己感受最強烈的這種方式。
後來我又思考,隨著不斷地學習,就考慮一個問題,就是我思考這些問題的本質在哪呢?其實就是,我們的眼睛在觀察世界的同時,它就像是一台攝影機,我們認識很多人的順序,其實就應該是這個作品它本來應該有的順序。所以我保留了很多我本人對他們探索的順序。按照這個方式他們震撼到了我,那麼我相信,和我有著同樣頻譜思維的觀眾也會被震撼到。所以依循我本能的驅使我就這樣去創作了,我是處在強烈的感動當中,一直到今天為止,依然如此。前兩天我們剛和張鵬程張宜蘇吃飯,面對他們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動,而且去張老師家又聽他彈琴,我也彈琴,我們一起聊音樂,他在很多方面也在指導我。我覺得每次見面的時候信息交互特別特別的大,而且他對我的幫助也很多,就是一種感動,很強烈地感動到了我,我相信也一定會感動到一部分觀眾。肯定是一小部分人,老實說,能看到這個片子的一定是很少的那一部分人。
在拍攝的時候,我聽張宜蘇在唱那個約翰列儂的《woman》的時候,我都被感動得幾乎哭著拍下來的。攝影機在抖動,我當時在想,我恨我自己控制攝影機的能力不行。但轉念又一想,攝影機也是逃不掉情緒的。所以說,它(影片)就是這樣誕生了,現在想一想呢沒有什麼遺憾,但是夜裡有些時候突然醒來,想到自己曾做過這樣一部片子,感覺還是挺幸福的。
飛了:有很驕傲的成分在裡面吧?(邵攀:不敢說驕傲。)確實很好,我第一次看的時候,我就是完完全全地很享受。對我來說,已經差不多過去四年了,但我還是能很清晰地想起老張和小張他倆,不是某一場戲某一個情節,而就是他倆那種自由自在、無所顧忌的那種狀態,挺迷人的,是特別特別的能夠打動人,尤其是張宜蘇,像是一個神仙一般的人物。
邵攀:是的。
飛了:剛才你說到,在拍攝過程中,你甚至都懷疑自己都不太可能把影片完成,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你在拍攝過程中得了一種病,但最終還是堅持拍下來了。
邵攀:是這樣,實際上在之前就得了(這種病),不過我覺得不說也罷,因為什麼呢?以前很少提到這個話題,因為之前我提過一次,有一個採訪的記者是個不錯的哥們,我對採訪也沒什麼戒備心,畢竟不是天天接受採訪的人,然後什麼都聊了,然後哥們就把這些都報道出來了。關鍵是我看到有人說我販賣苦難,哎呀,這真不是我的本意。我本人在任何一個場合,當大家問我,你的片子遇到最大的難處是什麼,我都說沒有什麼難處。影片都已經完成了,就證明我已經都克服了。既然我都能克服,它還能算什麼苦難呢?我很少提及這個問題,我都是很樂觀地去看待這些問題,因為我是一個練武的人,也學過一點文化,雖然學得不那麼好,但情緒是對的,所以這個問題並不是我的本意,不聊也罷。其實也沒什麼困難,身體的問題也都能克服。
飛了:《自行車與舊電鋼》成片很早了,當時也獲得很很多影展和獎項的肯定,這幾年經歷了怎樣的過程,是什麼原因促使你又重新做出來放到大銀幕來公映呢?
邵攀:原因比較多。
第一個就是不斷地有人問我在哪兒可以看到這個片子,問第一次的時候我可以說也許在哪在哪可以看,會時不時有放映。當問到百十來次之後我就想,一個片子拍出來以後不能放映不能讓更多人看到,這是個遺憾。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想辦法解決了。
後來我就想能不能在一些網站上登出,我曾想把影片免費掛在網上公開,結果就發現一個問題,由於某種原因,(影片)竟然無法發佈出去。當時感覺有些困惑:怎麼拍的片子就此與世隔絕啦,這部片子也沒說什麼,而且對這個世界還是善意的,也沒批評任何人,沒有任何中傷別人的行為,我們對自己也不是特別苛刻 。所以我也不想作品就這麼被擱置了,還是要找到能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那麼還是要讓它(影片)通過審查。
這個問題如果長時間地處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僅對這個片子,對未來的創作都會受到影響。既然電影審查被寫入法律里,儘管法律可能還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為了《自行車與舊電鋼》,為了《安靜的人》,我還有很多片子要拍呢,為了我將來不至於沒片子做了,所以我想要徹底地解決一下這個問題,這大概是根本的原因吧。
飛了:剛才你提到了《安靜的人》,那這個項目很早前就聽說你在著手做了,現在進展到一個什麼程度了?
邵攀:《安靜的人》我們就是在做分鏡,“溫故而知新”,以前看過的場景和分鏡,我們現在再重新過一遍,拍一些視頻,拍一些照片。資金到了一部分,還差一部分,幾百萬的投入,其實是特別低的預算了,對於一個當代武俠片來說。我們爭取很快能籌措到這筆資金,盡快開拍。現在要把前期的功課都做足了,練好身體,把分鏡和我們想寫的故事做到最滿意,現在基本處於這樣一個狀態。
飛了:你剛才說的當代武俠片是一個什麼概念呢,怎麼理解?比如姜文最近的《邪不壓正》算么?
邵攀:當代更貼近今天。(飛了:姜文那個屬於民國。)對,本來我以為他那個叫新武俠,但是后來我看到有很多古裝的扮相,都在說那個是新武俠的時候呢,我覺得也不對。仔細衡量一下,我覺得我這個應該是當代武俠片。
當代就是發生在當下,就是眼前十幾年的時間里。有人會奇怪,當代怎麼能和武俠聯繫到一起,江湖都不見了,怎麼會有大俠呢。還有人說武林已經沒有了,只能說:很多人不在其中,難窺全豹。當代武俠片就是在今天的法律制度下,公安機關在偵探破案手段上已經相當豐富了,在這種狹窄的生存空間里,有什麼樣的武俠依然可以生存在其中,我要探討的就是這個。
飛了:還是很期待你的當代武俠片。我們回到《自行車與舊電鋼》,這次有些路演場我看到你和張宜蘇張鵬程都參加,想問一下他倆現在的狀況如何?
邵攀:他們現在和過去唯一的不同,就是頭髮白了一大半,鬍子也白了,其它沒什麼變化。前兩天我們一起吃飯,張鵬程還說呢,過幾天他出關,就可以用兩種方法唱維塔斯了。
飛了:還有打算繼續拍攝他們么?
邵攀:我還會繼續拍攝他們的。
飛了:那預祝你從這個週末開始的路演一切順利,同時期待下週日28號你和深圳觀眾的現場交流。
邵攀;謝謝,我也同樣期待。
2018.10.19 首發於微信公眾號 ”聲色場所“
——F I N——
阴天里 有些人瞎比惆怅 有些人追着乌云洗澡
有时幸福是吃饱了合衣就睡,弹琴时头靠我背,饿了两个馒头就能充饥,渴了一袋牛奶也能果腹。有的告别是删掉种子举起花,放弃梦想流着泪,追随乌云也能洗澡,弹奏电钢也可升空。吃喝拉撒之余的张宜苏光着膀子,说起义妹和阿姆斯特朗两眼闪光。这房间窗户漏风,被褥油腻,却像飞船,带他们脱离世俗引力。
阿里巴巴多幸运,遇到一个让他知道芝麻开门咒语的人。最感人的还是老张的爱情:“如果你也相信物质不灭的定律/那就会有完美的几率/又让我遇见你”。
4.0。真正被感动到了反而是映后,当张宜苏老师被问到,自己后来的生活还有哪些女孩陪伴?他瞬间哭了...他说后来人生中也遇到了很多女孩,她们都很好,但义妹是亲人,他有这段回忆非常幸福,他要快乐的生活下去。这个猝不及防的瞬间让我也反思许久,这世上真的是没有完美的人设,但有完整的人格,有多少人包括我在内,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生活的意义,似乎天天抱怨的同时,日子过的始终都不在点儿上,我是多希望自己也能像他一样卸下心中的包袱,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坚持理想,善待朋友,人间即天堂,快乐每一天。
两个主角很有意思,是法律规定必须被拍出来被知道的人!这部片子可以说是非常豆瓣了,文艺青年们的中年生活预览:理想已逝但热爱尚存,宁愿穷困潦倒也不愿为揾食奔波,内心深处其实向往爱情,但总体来说没什么性生活……
张鹏程是朵奇葩,张宜苏是棵圣树,苏的个人音乐剧作品,甩开众多徒子徒孙生产的网络歌曲的距离之大,让人最为感慨,不过最终也都逃不脱“活着和命运斗争”,圣树繁茂世界,奇葩点亮世界,噫嘻。
本来以为会比较像《水底行走的人》,看完发现天差地别,《水》拍画家的生活,满满的HK文艺圈精英意识。对张宜苏的故事印象更好些,记住了《命运馒头》,只觉得全片不需要这么长。我很难接受在物质条件如此匮乏的基础上追求精神,但不免自问:“难道你认为不够格的东西就是拙劣的自我感动吗?” @印象城百老汇
抓住夺人眼球的人物,那人物纪录片就成功了一大半!张鹏程和张宜苏这两位身上给观众的是那种“自由而无用的灵魂”。自己开心就好了,何必纠结那么多的成功定义。“有的人,依靠音乐和命运斗争;有的人,靠卖馒头和命运斗争;有的人,依靠自杀和命运斗争;你和我,选择活着和命运斗争。”
三星半入;全场笑疯,全程WTF盘旋,异人纪事百舸争流,张鹏程颇具天朝魔幻现实主义的癫狂表演视角切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阮籍式的魏晋贤士登场,话锋一转叙事主轴终于交叉;素材多过于冗长,剪辑精简更佳;科幻音乐剧太赞,唱列侬《woman》感人,片中所有音乐都异常好听。
噫嘻
非常好的独立纪录片。徐州的两个音乐奇人。其貌不扬的张鹏程所做的曲子唱的歌都非常好听,删A片都能煽出情。生活邋遢的张宜苏生于台湾,却在徐州扎根。在别人家拉屎,下雨天搓澡,靠卖电子垃圾为生,免费教学生音乐创作,桃李满天下。片子感觉更加侧重张宜苏,他也确实传奇//20181027【大象点映】相比两年前看的3小时版,公映版遗憾地删掉了粗口和拉屎等语句桥段,但观众也能通过两位主角喜感而丰富的对白、事迹,体会他们的传奇人生,感受音乐的美妙。张鹏程的歌曲,张宜苏老师的故事都非常动人。张宜苏老师映后还现场弹奏两曲,直击心灵。向他致敬
可能对他们的第一印象会是寒碜,更难听甚至是獐头鼠目,可他们活得如仙儿一样,张宜苏更是比谁都仙儿。独立的制作最有资格记录这种仙儿。整个观影的感受就如同阿里巴巴知道了芝麻开门。期待张老师的原创音乐剧《吃喝拉撒之余》能面众,他音乐的魅力就如同他人一样,也期待导演邵攀的下一部独立作品。。
有的人,依靠音乐和命运斗争;有的人,靠卖馒头和命运斗争;有的人,依靠自杀和命运斗争;你和我,选择活着和命运斗争。
徐州奇人异事,老张与小张,两个人物都挺有意思,像张宜苏自己拍的超8(16mm?),张鹏程自我感动的歌唱。不过,片长可以短一些
你牛逼,你在深山老林都牛逼;你有趣,没有观众你也有趣;你傻逼,你在讲话台上都傻逼;你无聊,你身边都是郭德纲也无聊。三个小时并不漫长,要写篇长文,给老张跟小张
让我感慨不已的作品。差不多十年前在南京,经许良科(该片部分素材提供者)引见,我曾与张鹏程有一顿饭之缘,当时他听说我是广东人,又喜欢港片,当场为我献唱《英雄本色》的主题曲《当年情》。他的发音并不准确,但唱得深情款款。记得那顿饭一起的还有许良科、刘若一,都是徐州人。他们今何在?
真好。记住张宜苏了,又多了一个想起来就会开心的人。
这个纪录片拍活了,比剧情片好看,两个世俗奇人喜乐皆是戏;尤其是张宜苏像一只蝴蝶自由自在,有一颗老庄之心,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过着五柳先生式的生活且不以为意,拥有天才智商,音乐制作、计算机、宇宙知识无师自通,却无偿教学、自娱自乐,行事刁钻古怪,不为名利搏,俨然魏晋名士附体。
两个没啥音乐素养且以为自己是音乐家的神经病直男癌,靠着特立独行聚拢一群有热情没脑子的傻小子,俨然邪教教主的范儿,导演煞有介事拿他们当大师拍纪录片,有意思。混这么久独立音乐圈还一边喊“噫嘻我想制她”一边看AV解馋?说明屌丝也分有种没种。我讨厌不洗澡的人。
张鹏程说:“之前去徐州和南京路演,没有观众像上海观众这样,在他们上台的时候鼓掌。”现场的气氛确实很热烈,观众们都不止一次鼓掌。作为被这部电影感动的观众中的一员,我也非常自豪。因为我也感受得到在上海,观众对电影,对艺术的尊重比其他地方要更多。今天的两位主演,可能有很多常人不理解的行为习惯,和异于常人的生活方式,但是当他们玩起音乐的时候,仿佛发起了光,他们沉浸在艺术里的样子,值得我们每个人为他们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