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史有过默片时代。 但是日本电影没有真正的默片,因为那时日本有一个特殊的职业——解说员。 解说员不是配音演员,不是只念旁白和对白,而是在现场乐队伴奏下,看着影片讲故事,有点像动版的看图说话,或者是配了画面的说书人。至于讲什么,怎么讲,都由着解说员自由发挥。所以把凄美爱情片讲成滑稽搞笑片也是可以的,只要观众高兴。 那时日本的“影迷”,很多是“解说员迷”。他们不是来看电影的,是来听解说的。为了配合解说员的发挥,电影被剪裁,倍速或者慢速播放,也都是可以的。 讲老电影情怀的,远有“天堂电影院”,近有“一秒钟”。这次周防正行把感怀包在了喜剧里。喜剧效果很好,也很日本——那种傻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骗子、盗窃集团、警察,三个各有特色的前辈解说员,还有男主的想当演员的初恋、迷上了男主的戏院老板的女儿,影院老板和老板娘、乐队……看这阵仗就够热闹的。 热闹多了,片子的“情怀感”就不那么明显。高光时刻本来应该是男主染谷俊太郎解说“杂拼片”,但是观感上,之后的那场追逐戏才是高潮,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此处其实致敬了卓别林和基顿的喜剧默片)。 本片确实没有别的情怀电影那么多让人感伤的点,但是我觉得导演的目的也并不是做一部感性的电影,喜剧外壳下,对旧日时光的缅怀、对解说员的致敬,都是很理性的。 胸怀梦想的俊太郎是喜剧的感性的那个壳,俊太郎的儿时偶像——解说员山冈秋声则是内里理性的那个“意”。山冈昔日名噪一时,现在终日买醉,最后转身离去。他说:没有解说员,电影还是电影,但是没有了电影,解说员什么都不是。这是他对这个职业前景的清醒认识,也是对其存在的合理性的质疑:解说员变为表演的中心,对于电影是不是一种干扰和不尊重。所以尽管他能用七种声线演绎一部电影,却宁愿只在必要时低声地寥寥讲解几句。 我猜导演是认可这种质疑的,片中那个小角色——青年电影导演,似乎代表着导演本人。山冈低调的解说引起了观众(听众)的不满,他却鼓掌。俊太郎用颠覆式演绎把全场观众逗的人仰马翻,他一面赞扬俊太郎演出精彩,一面请俊太郎高抬贵手,不要毁了他自己的作品。那种毁坏式的重构,我都有些目瞪口呆,恐怕没有哪个导演会愿意自己的作品被这样搞。 不过山冈本人也是矛盾的,俊太郎的第一次解说,被他批评是“模仿”,说世界上不需要两个一模一样的解说员,似乎是对“再创造”的一种鼓励。正是在这种鼓励下,才有了俊太郎下一场的颠覆式表演。解说依附于电影,其要自我发展又会逾越和破坏电影,就像藤本植物绞杀宿主植物。 片中确实有一场脱离了电影的解说,影院的片子都被盗窃集团毁掉,大家把支离破碎的胶片粘在一起,再由俊太郎用激情澎湃天马行空的“意象式”解说把毫无关联的影像串联起来。串联的秘诀在于抛弃影像所有的表层信息,直抵其背后的意义或情感。哀就是哀,爱就是爱,不管银幕上出现的角色是钟楼怪人,还是农夫或者艺伎。 如果没有解说,戈达尔也没法这么拍。这是导演对解说员的才华的最高致意吧。 既肯定解说对于电影发展的积极作用,赞赏解说员的才华,又质疑其破坏和消极的一面。对于这个特殊的存在,导演的态度是很客观的。整部片子其实是外表浮夸,内里持重的。 影片最后,因为旧日罪行入狱的俊太郎在监狱里绘声绘色解说着,没有影片在播放。隔壁,已经跟着青年导演去拍电影了的昔日恋人听着会心地笑了,没有见面就离开了。仿佛历史的车轮向前驶去,解说员被留在了旧日尘埃里。现实中,有声电影的到来,彻底终结了解说员的时代,解说员们都改做他行。尽管注定结束,但是感激和怀念还在,就像他之于她。 2020.12.25 日本电影展@东方广场百老汇
( 刊登于《南方人物周刊》,此处略有改动 )
去年圣诞前夕,我在大光明电影院,仰头望着眼前的《默片解说员》,时不时想起2014年的夏天——同样是在这里,我观看了一代女星阮玲玉主演的默片《恋爱与义务》(1931)。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位来自台湾的“辩士”。
一部是辗转多地时隔83年重回上海的中国默片,一部是致敬默片时代“辩士”的周防正行新作,记忆中的辩士和电影中的辩士交相辉映,在时光倒流的旅程中慢慢重叠,悠然讲述着电影的童年时代。
暖黄色的回忆笼罩之下,1915年的染谷俊太郎与栗原梅子因默片而结缘。他们偷偷溜进电影院,惊讶地看到大荧幕上的自己。通过辩士鬼斧神工般的解说,他们误入拍摄现场的镜头非但毫不突兀,反倒浑然天成。热爱默片的他们,诉说自己的梦想,讨论喜欢的辩士,分享甜蜜的奶糖……一切如梦似幻,宛若明艳俏丽又稍纵即逝的大正时代。
彼时的日本,不仅安稳富足,更是文学、艺术、思潮全面开花的“摩登时代”。明治维新后,日本吸纳了大量西方文化,而日俄战争的胜利又让其民族自豪感加速膨胀。东方与西方,传统与新潮,不断碰撞不断交汇,迸发出不同寻常的火花。
辩士,正是东西文化融合的产物。由于早期西方默片内容与日本文化差异较大,辅助观众理解电影的“辩士”便应运而生。传承着日本文艺基因的辩士制度,将传统欣赏习惯与西方电影无缝对接,老百姓自然喜闻乐见,辩士也随之成为大众偶像。
受到众星捧月般拥簇的辩士,很快超越演员和导演,成为电影行业的中心。影片中,招牌辩士茂木贵之就曾扬言:“并不是好的默片吸引人,而是我的解说吸引人。”这话听似狂妄,但置于彼时社会环境却是稀松平常。此外,电影中也不乏——为了配合辩士解说,不惜牺牲电影画质,随意调节放映速度甚至片长的情节。对于普通观众而言,听辩士讲段子,才是“看”电影的重点。
辩士不仅直接影响观影效果,更决定着一部电影是否卖座。为了吸引观众,影院想尽办法与人气辩士签约;连锁反应作用下,影院之间、辩士之间的拉锯战也开始频频爆发。影片中,百年戏院“青木馆”就被新开张的“橘馆”挖了墙角。而轮番登场的不同辩士,十人十色,共振着一出默片时代的复调。
曾经火遍乡野的山岗秋声,能用七种声线讲解《后藤市之丞》,名字即招牌;如今却手不离酒,即使上台解说也寥寥数语。面对质疑,他淡定表示:“啰里啰嗦的解说,只会妨碍观众欣赏默片。”看似醉汹汹的他,其实早就对电影形成清醒又超前的认识——“即使没有解说,电影也能看;可要是没有电影,我们就没法解说了”。
青木馆前首席辩士茂木贵之,骄傲自满,为了前途甚至可以牺牲妻子,十足的小人嘴脸;但他业务能力超群,是同事眼里“最会赚眼泪”的师奶杀手,连见多识广的千金小姐橘琴江都一度为之着迷。
毕业于师范学校的眼镜辩士内藤四郎,台风就很有辨识度——爱秀英文也很能出汗,常常一边解说一边脱衣服,让周围的人手忙脚乱。解说结束,他会重新穿戴整齐,再来一口龙角散。戏份不多,却引人入胜。
男主角俊太郎,也在“青木馆”不断丰富着自己对于辩士的理解。虽然从小就口口声声立志要当辩士,但十余年来,俊太郎一直停留在模仿他人的阶段,可谓“美则美矣毫无灵魂”。直到山岗秋声吼出“世界上不需要两个一样的解说员”,俊太郎方才醒悟:做辩士要有自己的风格。渐渐地,俊太郎摸索到了自己的方向——无论放的是什么电影,他都能即兴发挥、巧妙衔接,有时还会说上几个荤段子打打擦边球,惹人发笑。
尤其是——胶片被毁后,那场堪称“B站鼻祖”的混剪解说,可谓是全片的高光时刻。此时的俊太郎,不仅是解说员,更是集编剧、导演和剪辑师为一身,直接用声音参与甚至重新编排电影叙事,将其变成一部独一无二的作品,一部默片时代的“绝唱”。
女主角梅子,则在大正时代女性主义兴起的时代背景下,头顶勇气与梦想,最终如愿以偿,闪闪发光。
当俊太郎被仇家弄哑嗓子,台下嘘声一片时,梅子不顾一切上台救场——与俊太郎并肩站立解说电影。值得玩味的是,他们共同解说的,正是由梅子本人表演的《火车阿千》。在默片时代,演员无法通过言语传递所思所想。而此刻,梅子化身为打破“沉默”的载体——发出自己的声音,讲述自己的心声,哪怕往往只是台词。
而面对导演二川文太郎(历史上真有其人)的拍戏邀请时,梅子没有马上做出选择。当火车鸣笛声起,依旧不见俊太郎的身影,梅子亦不再犹豫,踏上了属于自己的追梦之旅。
与此同时,俊太郎骑着没装上踏板的自行车,前团伙头目永尾虎夫拉着三轮车,警察木村忠义坐着人力车,正上演一场生死逃亡。最终,宛如胶片般不断滚动的轮胎飞出、落下,俊太郎与电影的缘分也戛然而止。而梅子与导演正坐着蒸汽火车驶往“新世界”,仿佛预示着一场全新的电影革命即将来临。
如此,离梦想唾手可得的俊太郎身陷囹圄,不敢奢望的梅子反倒在京都成了电影女星。俊太郎与梅子正是“辩士”与“演员”的化身,象征着电影的发展历程——演员逐渐取代了辩士,成了电影至关重要的元素。无奈的是,两者注定无法携手并进,一如他们之间纯真到似有若无的爱情。
当然,周防正行的电影,终究不是一碗“选择比努力更重要”的毒鸡汤。影片结尾,这样一行字映入眼帘:“电影曾经是无声的,但在日本几乎没有这个阶段,因为有活动弁士的解说。”
既然是送给默片时代的一封情书,自然少不了诸多迷影桥段。无论是墙上的海报,还是发放的宣传单,亦或是播放及混剪的影片,无一不是借电影人物之口,向那些经典默片致敬。而这些戏中戏,又往往与正片形成互文,增添了影片解读的维度,令人联想到戈达尔与姜文的电影。如:俊太郎多次表演解说的《怪盗吉格玛》(1911年),讲述的就是法国强盗团伙的故事——这与俊太郎少时顺手牵糖,长大后加入盗窃团伙,最后坐牢的结局不谋而合。
电影内外,也有不少令影迷会心一笑的“彩蛋”。《谈谈情跳跳舞》中的女主角、周防正行的妻子草刈民代,就在2段“戏中戏”(《椿姬》《南方罗曼史》)中亮相;饰演山岗秋声的永濑正敏,还曾在为盲人解说电影的片子《光》中担任男主角;片中寥寥几个镜头的梅子妈妈,正是一代文艺圣经《情书》中少女藤井树的扮演者,酒井美纪。当然,竹野内丰、竹中直人、小日向文世等“老面孔”也在片中可圈可点。
作为一部收获诸多奖项的日本电影,《默片解说员》宛如一面镜子,反映着当今日影的现状。虽然观影中不时会联想起十多年前的《魔幻时刻》,甚至更早以前的神作《广播时间》《笑之大学》,但实话说来,还是相去甚远。
遥想上世纪90年代,日影呈现的是一幅百花齐放的多元姿态。可惜的是,无论是天马行空的奇幻狂想,还是生猛活泼的讽刺批判,如今都非常少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清新情怀牌下的倦怠与保守。或许,年逾花甲的周防正行,也想借本片来探讨:当今的日本电影又将何去何从?
《默片解说员》的故事,最终停留在了1925年。总被众人缅怀的“大正浪漫”,实则早已是危机四伏、临近日落西山。然而大部分人,对于即将到来的——辩士的制度衰败与更大的社会危机还浑然不觉。青木馆外,山岗秋声略带落寞地悠然远去,如同默片乃至大正落幕前夕的一个时代切片。
参考资料:
《日本电影史》 佐藤忠男
《日本电影110年》 四方田犬彦
#电光幻影# 《默片解说员》,温馨喜剧风格里,独有的那份庄重。
期待电影《默片解说员》已有许久,终于在电影资料馆把这部影片完成在大屏幕之上。
预期之中的宏伟,欠缺了一点点,但是意料之外的感动却是融洽的满满。整部电影的喜剧风格给的毫不吝啬,剧情故事很生活化的平实,但是表现起来,欢乐的点埋在了整个故事过程里,是很生活化的欢喜,而不是故意搞笑,于是经历起来更贴心,欢喜感由心而发。
年少时青梅竹马的小伙伴,有了各自的际遇,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又在成年后的阴差阳错里再次遇见。自小喜欢表演的女孩子成了演员,但是浮浮沉沉的艰难着演员这个行业的坚持。自小喜欢默剧解说工作的小男孩,却辗转中被裹入了犯罪集团,成为行骗群中的一份子。本性善良的他想方设法的摆脱这些纠缠,想好好的过日子,认真的做一名默剧解说员,机会真的来了的时候,他做出了最全情的投入。
日本电影,是在幽默的调性和残酷的现实里,平衡性做的最好的。
本片就是如此,整部电影,幽默也好,黑色幽默也罢,喜剧效果,荒诞和奇幻感默默的融在所有的内容里面。而故事中所叙述的现实,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用着残酷的模式在开启着推动,唯有当两者交汇之时,露出一丝希望的光,缓缓地照在了人心上。
之前北京国际电影节上,这部电影也是相当热门的作品,当时没能及时看到,略遗憾。因为口碑很好,所以我的期望值是比较高的。正片显然达不到我的期望,应该是说比我想象的有活力,但是厚重的推进感不足。
男主演成田凌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身上或有诸多优点,但是多年来的很多角色演绎一直有些单薄。现代剧里并不是很明显,丢在历史年代里,总是有点架不起来的感觉,略失分。当然,也有剧本身的缘故,但是我感觉演员还是需要承担很多的。
竹中直人、竹野内丰、小日向文世、山本耕史,本片的配角光芒四射,还是很有看头的。
影片没卡在我的审美上。虽然不错,但是预期太高了,失落了。
作者:小佛搞特
电影的历史,短短百年。
自1927年《爵士歌手》诞生以前,电影都是处于一种无声的状态。
但在日本,电影从没有真正的沉默过。
只因有一种特殊职业的存在——活动弁士。
弁[biàn],通常指有口才、能说善辩的人。
但在电影领域是个专有名词,指“无声电影解说员”。
今天说的这部电影,就带大家了解一下这个冷门的职业——
故事发生在距今大约100年前的日本大正年间。
年少的染谷俊太郎自小喜欢电影,贫穷的生活也无法阻挡他对电影的向往和热爱。
没钱买票,他就和青梅竹马栗原梅子偷偷摸摸从戏院的后门溜进去。
在影院里俊太郎被侃侃而谈的当红默片解说员山冈秋声所倾倒。
自己也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俊太郎憧憬有朝一日可以解说电影,而梅子的梦想则是成为一名女演员。
为了生计,梅子不得不跟着妈妈搬走。
虽然分开后不争能否还会再见,但二人许下约定,要为了梦想共同努力。
十年后,俊太郎果然成为了自己憧憬的人……
(不过这句话真的只能按字面意义理解23333)
原来为了成为解说员的俊太郎来到大城市打拼,不料却被黑道诈骗团伙挟持利用。
在黑帮的威逼下,俊太郎不得不假扮成自己的偶像山冈秋声。
在村镇间四处流窜进行默片解说表演,在他吸引村民的同时,团伙便潜入居民家里盗窃。
俊太郎早就想摆脱这样的生活,但却害怕黑道的报复不敢偷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一次警方的追捕行动中,俊太郎终于找到了机会。
就在团伙老大落网的同时,俊太郎避开了抓捕、也终于逃出了魔窟。
他流落到一家名叫青木馆的戏院,在这里他居然遇到了自己的偶像——山冈秋声本尊(世界可真小)。
不过和十年前不同,如今落魄颓废的山冈早已不负当年的风采。
现如今,整个青木馆都在仰仗名为茂木贵之的招牌解说员。
不过种状态也很快无法维系了。
镇上新开的戏院财大气粗,背靠黑白两道通吃的地头蛇橘家。
墙角挖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茂木自然也被拉了过去,陷入经营困境的青木馆风雨飘摇。
屋漏偏逢连夜雨。
终日借酒浇愁的山冈醉到不能登台,眼看就到放映时间了,俊太郎自告奋勇临时救场。
台上,他拿出了自己模仿山冈声线的本事,精湛技艺折服众人。
演出大获成功,俊太郎一炮而红。
这次登台不仅打响了名声,还让俊太郎重新邂逅了当年的梅子。
如今的梅子已经成为一名刚刚崭露头角的默片女演员。
二人都还记挂着彼此。
就在一切看似顺风顺水的时候,事态却急转直下。
出狱的团伙老大安田上门来找俊太郎算账,而警察也盯上了他这个逃犯。
俊太郎能否化险为夷,有情人又能否终成眷属呢?
那就得自己去电影里寻找答案了。
默片解说员这个职业其实在世界范围内都有存在,但大多只是短暂地出现。
而之所以能在日本存续近半个世纪之久,
首先,是因为早期默片里西方的文化生活内容与日本差异太大。
所以解说员们的科普与解释就非常有必要。
其次,则是因为承袭了日本大众文艺的文化传统。
电影解说这种形式与当时风行的语落、讲谈、人形净琉璃等文化主流是一脉相承的。
观众早已接受了这种形式,观看的时候也不会有违和感。
解说员在工作的时候一般穿着正装。
在电影开始前会先跟观众进行一番简短的交代与讲解,
接下来在放映过程中绘声绘色地念诵对白,用话语带动观众的情绪。
他们一般看完电影后会自己先行撰写脚本。
登台的时候也会根据当天观众的反应采取不同的表演形式,
所以要求敏捷的思维,强大的现场发挥和控场能力。
默片解说员绝不会囿于老实本分地复述电影,而是作为表演主体,正大光明地参与进电影的叙事中。
他们会调低原片的音量,甚至调节电影的放映速度。
夹叙夹议、品头论足,甚至也会出现片中那种把一个悲剧电影讲成喜剧的情况。
解说员的水平直接影响了观影效果,一个好的解说员往往可以让影片的观感体验大大提升。
在这种情况下,解说员就成了观众是否会去观看一部电影的关键因素。
当时的解说员要远远比演员和导演更受欢迎。
与其说是去看电影,不如说是为了听解说员的讲解。
在鼎盛时期,日本电影界存在着七千多名默片解说员,高人气解说员的收入甚至会超过当时的内阁首席大臣。
当时的票房成绩直接与解说员的人气挂钩,影院为了吸引观众都会想尽办法和当红的解说员签约。
为此,影院之间的拉锯战自然也就爆发了,这在影片中也有所体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上个世纪30年代中期。
1931年,日本第一部有声电影《夫人与老婆》横空出世。
有声电影进入舞台并慢慢发展为主流。
在技术革命的大潮下,来自默片解说员这个行业的抗议无济于事。
这些人有的转行做了喜剧演员,也有转入幕后做制片人,还有的进入了广播行业……
就像是片中冈田老师说的那样——
这个终日买醉的人,却是众人之中唯独清醒的那一个。
虽然默片解说员逐渐退出了历史的洪流。
但这个存续了近半个世纪的职业所带来的影响,却如基因一般被深深地刻进了日本电影的骨髓里。
首先就能在作为国民经济支柱产业的动漫声优领域看到他们的影子。
其次,日本电影擅长使用全景镜头和长镜头。
而这些之前都是为解说员篇幅较长的念白而准备的。
日本电影既没有彻底吸收采用蒙太奇结构,也没有完全接受好莱坞古典的电影语法。
虽然复杂的镜头叙事技巧发展相对落后。
但换个角度,也能说明日本电影没有被西方的形式同化,而是独自探索出一种特有的叙事方式。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默片解说员的存在。
导演拍摄本片的目的,也是为了展现日本电影最初的样子,以及为何会成长至今。
作为周防正行睽违5年的作品,这是他首次使用别人撰写的剧本,同时也是第一次使用数字摄影机进行拍摄。
跟之前自编自导的代表作《谈谈情跳跳舞 》《五个相扑的少年》等不同。
这次的故事没有聚焦一个初入某个领域的行业新人的成长和积累,
而是让主角在开端就具备了过硬的专业能力,更多的时间留给“默片解说员”这个职业和之后的情节冲突。
为了更好的还原当时的社会形态风貌,剧组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他们为了寻找大正时代风格的电影院走遍了日本各地。
最后终于在福岛找到了明治时期建立的戏院——旧广濑座 作为片中青木馆的拍摄地,这座戏院是日本政府指定的“国家重要文化财产”(使用、转让等需要向文化厅报备),片中的几场重头戏都发生在这里。
此外剧组还为本片专门搭建了一些戏院内部的场景,用于拍摄橘家的戏院。
因为本片设定的故事背景在奈良附近,所以大部分演员都苦练了一下关西腔。
而男主更是为了在片中展示出真实可信的解说技巧。
在开播前便和导演一起观摩了大量早期默片解说员的视频资料。
反复练习的同时还接受了当今默片解说技艺传承大师坂本赖光的指导。
值得一提的是,剧中所出现的十多部黑白默片几乎都是剧组专门为这部电影重新拍摄的。
还找来了草刈民代、上白石萌音和夏洛特·凯特·福克斯这样的大牌惊喜客串。
大量的迷影元素,使得影片摆脱了简单的娱乐属性,反而成为一场资深影迷们的盛世狂欢。
而所有的致敬与复刻。
无非也只来源于,电影之于电影人,
百年来不曾停歇的——
滚烫的爱。
1886年11月,爱迪生的电影视镜(Kinetoscope)传入神户,在神港俱乐部进行放映,这是日本第一次放映电影。之后,京都、大阪、东京等地也相继放映活动写真。为将如此稀罕的玩意儿向大众推广,商家打出片前开场白,用夸张滑稽的腔调吸引观众。继而由于日本固有的人形净琉璃、落语、讲谈等传统艺术的影响,开场白逐渐演变为电影解说,成为一项技艺,进行电影解说的人即为“活动写真弁士”,简称“活弁”或者“弁士”。弁士通过惟妙惟肖的语言解说电影,让看不懂外国电影字幕的观众能够理解电影,甚至沉浸于弁士活灵活现的表演之中。这便是弁士的发展由来。
一般认为弁士的鼻祖为上田布袋轩,解说了神港俱乐部的第一次放映。之后,广目屋移动放映队的一员驹田好洋以其夸张风趣的语言风格斩获极高人气,被称为「頗る非常大博士」,驹田好洋不久独立出来,成立了名为“日本率先活动大写真会”的巡回放映队。巡回放映的模式使得《默片解说员》中的行骗方式成为可能,而且驹田好洋便是骗子小分队模仿的弁士之一。夸张诙谐是弁士的一种风格,也有弁士采用平静的客观解说,染井三郎便是用淡淡的语调对映画进行补充说明,将弁士的解说提升到另一个艺术高度。不知将男主角名字取为“染谷俊太郎”是否有致敬的含义。
故事的开始设立在大正五年(1914年),距离日本第一次拍摄电影(1898年)已过去16年,而距离第一部真正的故事片《本能寺合战》(1908年)也不过6年。《本能寺合战》的监督是牧野省三,被称为“日本映画之父”,1909年在电影 《碁盤忠信 源氏礎》中起用尾上松之助,两人的合作打造了日本最初的电影明星,尾上松之助凭借其招牌性瞪眼,被孩子们亲切地称为“大眼睛阿松”(目玉の松ちゃん)。电影里俊太郎小时候观看的就是这两位电影人的拍摄现场。
默片拍摄并不太在意口型与台词是否匹配,演员通常念伊吕波歌( いろは歌 )(图5、图3)之类通俗易懂的歌曲,类似于国内部分演员拍摄时就只会说“一二三四五”,台词部分还得辛苦后期的配音演员。日本默片时代的“配音演员”则为弁士,不同于现在配音演员在幕后的默默支持,弁士的讲解设在幕旁,并且可以获得不亚于映画演员的超高人气。顺带提一句,当时的活动写真很少有女性演员出演,继承于歌舞伎的“女形”传统,一般女性角色也由男性担纲。电影片头的默片中,孩子们跑着前去围观活动写真拍摄的路上,就有个“女形”对树尿尿,非常风趣幽默且简明扼要地点出了当时演员的性别分布状况。梅子幼年时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演员,而碍于当时情形,只能哀叹自己是个女孩。当然这种状况在新派剧和外国电影的影响下逐渐瓦解,1916年开始就有女演员参与到映画的拍摄中。电影故事里,10年后即1924年梅子成功成为一名女演员,也算得益于时代潮流的变迁。
《默片解说员》里拍摄的《後藤市之丞》是根据真实存在的《後藤半四郎》这个标题想象出来的,《怪猫伝》则根据只有一张剧照的《怪鼠伝》(1915)拍摄。不过其中变身场景在当时的忍者电影中经常可以看到,借助停机再拍、剪辑等特技手段以假乱真、风靡一时,例如目前有源的《豪杰儿雷也》(1921)。《怪猫伝》配备了多个弁士演出,这是一种画外台词的手法,间接使得当时日本默片就很少在影像中穿插字幕卡;而当人数不够时,也会由一个弁士变换音色同时扮演数个角色,逐渐脱颖而出。电影里拥有“七色之声”技能的山冈秋声绝对称得上是大师中的大师。
另外,男女主角儿时观影这一场景的体验其实非常有趣。当小孩闯入拍摄现场或者说银幕时,从剧场观影幕布的1.33:1转变为这部电影的画幅1.85:1,现实与梦境在这个瞬间交汇,这是一个非常梦幻的时刻,注定这两个小孩未来的生命与活动写真息息相关,当然这是必然的。
最后,简单介绍一下除了上面两部影片之外,《默片解说员》里提到的其他几部电影。
1)《克娄巴特拉》(クレオパトラ),推测是1913年意大利拍摄的这部,1914年在日本上映,而且是擅长解说意大利电影的染井三郎解说的。
2)《喀秋莎》,推测是《カチューシャ(復活)》(1914),監督細山喜代松,喀秋莎由立花貞二郎出演。
3)《怪盗吉格玛》(怪盗ジゴマ)(1913)
4)《日光円蔵と国定忠治》(1914),监督牧野省三,出演者尾上松之助。
5)《カリガリ博士》,《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1920),提到的德川梦声也是非常有名的弁士
6)《椿姫》,《茶花女》(1921)
7)《钟楼怪人》(1923),日语名为《ノートルダムの傴僂男》,日本1924年上映
8)《十誡》(1923),不过日本好像是1925年上映
9)《不如帰》(1922),现存松竹版本,监督池田義信,出演者有岩田祐吉、栗島すみ子等。
10)《金色夜叉》,翻拍的太多了,1924年版监督村田実,出演者鈴木伝明、浦辺粂子
11)《国定忠治》,1924年版监督牧野省三,出演者沢田正二郎
《火车阿千》(火車お千)和《南方的罗曼史》(南方のロマンス),类似之前提到的《後藤市之丞》、《怪猫伝》,根据历史存在的其他影片推测而拍摄。
12)《火車お千》根据《火の車お万》(1923)改编而来,监督後藤秋声,脚本寿々喜多呂九平,出演者有市川幡谷、阪東妻三郎等。
13)《南方のロマンス》根据《南方の判事》(1917)而来。
以上10部有影像放映的映画都是导演为了这部电影,根据原有影像重新拍摄或者根据现存资料拍摄出来的。最后一部,梅子前往京都拍摄的《无赖汉》未在正片中放映出来,不过片尾彩蛋再现了其成品《雄呂血》(1925),正如池松壮亮扮演的二川文太郎所言,这部作品的确成为了阪东妻三郎的代表作。
再补充一点。《默片解说员》的配给是东映,虽然片头logo也做成了老片的样式(不知道现在东映的片头是怎么样的),但东映并没有经历过默片时代。東京映画配給株式会社成立于1949年,由东急、东横映画(成立于1938年)、太泉映画(成立于1947年)共同设立,1951年东横映画、太泉映画、东京映画配给合并,并改称为“東映株式会社”,而弁士在30年代就已经开始没落。但若说没有联系呢还是有的,东映京都摄影所也就是这部影片部分拍摄场地,最早可追溯到1926年阪东妻三郎最早在太秦设立的摄影所,可能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致敬了一下阪东妻三郎的《雄吕血》。
終
2019日本喜剧片《默片解说员》,豆瓣评分7.7,时光网评分7.4,IMDb评分6.2。
“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电影版释义。
一部题材非常新颖的喜剧片,有些像《天堂电影院》,是一封献给老式电影年代的情书。以默片讲解员为题材的电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很开眼界,通过本片了解到了在有声电影之前的默片时代的特殊职业。
默片解说员可以说是配音演员的雏形,但与配音演员不同的是,默片讲解员负责整部影片,独挑大梁,既要给角色配音,还有负责过场讲解,这很像说评书,可以说是与影像画面同步的评书,评书和配音的混合体。
一个好的默片解说员,可以赋予平淡的影片以新的魅力,也可能将优秀的影片化为平淡,是默片电影院的灵魂人物,可以让电影院起死回生,也可以让电影院由盛到衰,本片将默片解说员对电影的作用、对电影院的作用表现得淋漓尽致。
影片有两个喜剧桥段非常好笑,一个是柜子抽屉桥段,构思新颖,前所未见,笑点突出。另一个是片尾混乱高潮戏。在混乱高潮戏之前,影片是轻喜剧风格,混乱高潮戏则将影片推向令人捧腹的爆笑风格。
女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无论是童年女主还是成年女主,选角都非常的质朴,不算漂亮,但是非常淳朴,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相貌,让人看着很舒服。
4.5 个人的周防正行的最佳。可以看作年代更早的《魔幻时刻》,闹剧的语法看似疯癫却又有所节制,讲述天真悲壮的赤子迷影情结,到最后生发出一种必定走向悲情的宿命感,的确产生了够震慑的效果。最有力量的就是那些俗套的错位、互文和闹腾的喜剧段落,处理得酣畅淋漓的同时又特别微妙。成田凌饰演的这个把口红印当血的男主角,一定是近年最有趣、最值得铭记的日影角色之一。
“电影曾经是无声的,但在日本几乎没有这个阶段,因为有弁士的解说。”怪不得日本配音行业这么发达,原来早在默片时代,电影放映时就有专人进行现场配音,而且会像落语家一样一人分饰多角讲故事,这群人被称为“弁士”。2019BIFF
1、那时,默片还不叫电影,叫“活动卡片”,解说员动之以情的旁白使无声的黑白影像充满感染力,不过这终究被技术的发展湮没在影史档案里尘封遗忘。所以,本片的取材就显得尤为珍贵,狭义上是对默片解说员这份职业的崇敬,广义上是对整个电影史的致敬。虽然本片很多笑料既巧合又闹腾,但这恰恰也是致敬许多老默片里滑稽可笑的段落。2、成田凌从街拍男模转行男演员,虽然有点小发福,但演技那是杠杠的!太可爱太秀逗啦!会大红!3、看完,想尝焦糖牛奶糖的味道~
这是一部活动弁士的童话,选题和剧本有三谷幸喜的调子。优点是抓住了几位不同风格的活动弁士的特点,声优演绎声情并茂。故事后期,就像老弁士和警察所说的那样:“电影已经很完整了,我们的解说对于电影来说是必要的吗?”及“电影在银幕上完结了,但人生还可以有续集。”可惜只是落在台词上,并没有展开去表现这些论点。喜剧风格倒是让人乐在其中,我能够在每个细节上感受到对电影的热情,尤其对弁士这个职业工种的演绎。但是人物塑造还是很脸谱化,结尾剧情处理过于闹腾,动作戏想要营造的默片感处理地并不理想。彩蛋是日本经典默片《雄吕血》,巧的是去年在海南节看过日本弁士名家、古典钢琴和琵琶的现场演绎,与今年看这部片形成了一种互文。
千人场爆笑,迷影梗永远击中心扉,大量默片痕迹(还魂基顿动人)圈粉太厉害,古早混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之开挂剧本目瞪口呆,全员卡司可爱,几乎重拾对日影的信心。四方田犬彦在《日本110年》中写:“辩士绝不仅是老实地复述电影的故事,作为表演的主体,他还积极地介入叙事。辩士或者按照自己的讲解内容随心所欲地调节电影的放映速度,或者对故事本身评头论足,夹叙夹议地提示观众应该如何理解。 ”即使在辩士保留期更长的日本,遭遇有声时代仍是大考验;所有未完成的心愿,相遇又分散的人,通通在电影中重逢,在画框内外交汇,梦境从银幕延续到现实,周防正行竟然在新世纪20年代前夕回春了。
《変態家族》多年後再向日本電影開玩笑,說默片時代,憶起的反而是90年代那些善解人意,固守電影是娛樂又追求藝術和風格的導演們,愉悅觀眾,那是北野周防黑澤岩井的年代(令人懷念在戲院內欣賞這群導演的體驗),而不是河瀨青山是枝多少曲高和寡的作者類型,但當去到最後青年和女演員無法開花結果才意識到,這是周防正行的電影,失敗論者的周防,如宿命一樣要一次又一次推向令人失落的結果,但如果這成為恆常甚至執迷不悟地要一次又一次發生,這究竟是體悟人生失敗,還是失敗只不過作為「作者色彩」的操作而要如此這般地做下去?《Shall we ダンス?》讓人笑中有淚是對中年人危機的觸覺和無奈,《それでもボクはやってない》是現實的荒謬和真實壓倒虛構的對抗,《カツベン》對失敗發生的必要,反有一種他的時代已經過去的感概...
周防正行新作,聚焦大正年间影院中的职业辩士,对电影童年时期的一次充满深情的回望。影片或许不够深刻,也不无套路,但足以值满五星。辩士的确能让默片变得更有魅力,甚至能用比影像更强势的文本来重塑电影,至于是否属于”创造性误读“,便见仁见智了。但这个职业注定短命,一如影片结尾的没落与新生。致敬多部经典默片(多为文学改编,可见早期故事片尚依赖于文学),放映员的私藏宝贝+混剪胶片+影院起火似[天堂电影院]变奏。黑岛结菜(真的不是松冈茉优双胞胎吗)的救场模糊了辩士与演员的边界,而在银幕裂开之处的不自觉表演又冲破了虚幻与现实的界限,银幕中的角色恍若遁入现实。警察、匪首与俊太郎分坐人力车、三轮车与无脚踏板单车的追逐戏太喜感了。牛奶糖是幸福之源~ (8.8/10)
勉强三星半,挺好的一个题材,可惜拍成了轻喜剧,挺闹的,挺浮的,滑稽大于情怀,人和电影的情感没出来,没有动人的地方,外景部分调色太过了,饱和度失真,田野、植被黄苍苍的,有一种数码的廉价感,整部片子应该是在某个影视基地拍的,服化道凑合,城镇、街巷、屋宇都太新,没有居住的“人气”和生活痕迹,浓浓横店风那种。同样是拍关于电影的故事,深作欣二《蒲田进行曲》、山田洋次《电影天地》那种就高明很多,周防正行这一代导演去拍大正故事、昭和男儿之类还是差很多功底。
电影恒久远,弁士永流传。周防正行的《天堂电影院》,比山田洋次的《电影天地》更好,临近结尾的一段混剪太好了。银幕上的人在看默片,我们在看他们,那么多套娃视角,百分百为了影迷。只是没想到拍成了喜剧,手法也致敬了卓别林的滑稽喜剧,但结局还是落了地,从电影梦里走出来,“电影在银幕上完结了,但人生可以写续集”,解说员的悲梦,女演员的圆满,我以为在看性转版沟口健二,笑到泪流满面。
【北京电影节展映】辩士,一种曾在日本与日治台湾兴盛的影院解说职业,如今早已消亡。辩士可以锦上添花点石成金,令默片剧情更加生动感人。也能狗尾续貂画蛇添足,肆意篡改糟蹋剧情。本片即是向这一行业致敬的挽歌,用荒唐喜剧的形式去呈现其最后的黄金岁月。高潮戏份过于日式夸张闹腾的拍法冲淡了情绪,令致敬变成闹剧,遗憾。反派女子那一吻,竟让我穿越到几天前看的《黑客帝国2》中莫妮卡·贝鲁奇
12月29日晚,约小学妹出来看展,她第一次在上海看展,也是第一次来大光明,电影很好笑,这是个快乐的两小时。在回来的地铁上,她不说话,也不看我,也不看手机,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也没鼓起勇气拉着她的手…希望以后不要后悔自己没做很多事情。
女主有点像二宫和也
【2nd HIIFF】轻松幽默酣畅淋漓,导演了解了默片解说员这个职业后又加了很多故事逻辑上去,在模仿中致敬了默片时代的转场等表现形式和叙事风格,又在后来“混剪”中让一百年前的人做了现在我们在B站做的事情。最后一段追逐戏非常有意思,又融入了日本民族天生的可爱幽默气质。爱了!
欢乐度和迷影度都卡在一个有点尴尬的位置,没搔到痒处。
永濑正敏的角色很有趣,但是这个角色不是展开的重点。导演在动作戏上加入了默片元素,娱乐性不错。
#24th Busan IFF# 亚洲电影之窗世界首映。今年釜山的最后一部。迷影情怀片,故事嘛编得还算圆,看看就行,残片混剪解说那段简直要笑死了(其实也有些cue[天堂电影院]的意思了);最有趣的是导演用了很多模仿默片打闹喜剧的桥段,调度乃至运镜方式都很像,看得相当愉悦。最后专门致敬了[雄吕血],不仅片尾调用了影像,片中还专门给二川文太郎写了一个角色。
又是一部关于电影的电影,对电影院的爱。默片的,辩士的,在当下,尤其感动。
电影太可爱了,也有很多感动,我觉得它不只是写给日本电影默片时代更是写给世界电影默片时代的一封情书。它癫狂又如何,那时的电影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在真实人生中,你可以继续拍续集。”
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田凌,浮夸又万人迷的高良君,从默片里的第一次露面美到最后蒙着黑纱侧颜的小结菜,高段位粉丝井上Mao,以及藏在默片里的隐藏卡司上白石萌音&成田优。最高的解说,“入画”和“混剪”。俊太郎说,就算太阳有不再升起的一天,男女之情也不会消失。我想说,就算永远不谈恋爱,也无法停止看电影。梅子说,幸福是焦糖牛奶糖的味道。而我想,对影迷而言,幸福是座位最后方投射到眼前的那一束束光,由接续的胶片在黑暗中显影的那一个个瞬间。要永远爱电影啊,直至生命枯竭。
讲述一个电影解说博主转型电影混剪博主的故事。唉,没什么意义,就像山冈所说,解说博主是依附电影而活的,电影则可以独立于解说而存在。针对这一议题的解决方式竟然是转行做电影混剪,可混剪不也是依赖于电影而活吗?除非你去当导演编剧和演员呀?爱电影的是模仿别人风格的男主角吗?竹野内丰演的警察,偷偷剪下喜欢片段收藏的放映师,最后慢慢远去的山冈,他们才是真正爱电影的人吧。